＊人魚梗
＊完結時間不保證
＊悲劇注意
＊基本上時間線是Jack成為Jack Frost之前，理論上那時還沒有Elsa，這點bug請自動忽略
＊想標題無能，抱歉
他們都說，那座湖受到了詛咒。
湖泊就在離小鎮不到半日路程的地方。通常，淡水湖意味著水源、魚獲、以及便利的水運，然而這座無名的湖泊卻無一擁有。無論冬夏寒暑，湖面總是浮著一層堅冰，任憑用多尖利的鑿子，也無法穿透。
凡是怪誕的事，往往都被視為不祥。
Jack其實是有意要接近那座湖的，不過他總是和其他人宣稱是因為迷路。
湖泊的周遭矗立著參天的針葉林。一片碧綠之中，那抹神秘的冰藍色並不難尋。結凍的湖泊如一面光滑的鏡子，反射刺眼的陽光，Jack不得不用手遮住了眼睛上緣。
小鎮裡任何一個稍有玩心的孩童，都曾經幻想過到這座湖畔冒險，然而真正實行的少之又少。Jack早已預備著要拿這件事去向玩伴們大吹大擂一番，他在手心捏著小刀，想著是不是可以湊近一些，好在那層冰上鑿下一小塊作為證據。
當他又往前走了幾步，林中忽然傳來一陣奇異的歌聲。他嚇了一大跳，險些把小刀砸在自己腳上。
顯然那個傳說中的詛咒，是真的。
歌聲清晰無比，他卻在樹林間看不到半個人影。湖上一片平靜，連隻鳥的蹤影都沒有。
他想要拔腿就跑，卻懾於歌聲，動彈不得。
那歌聲甜美如蜜，是個輕柔的女音，用他所不明瞭的語言吟唱著。旋律流淌過耳畔，挑弄心弦。當歌聲終於止息，他恍如大夢初醒，一時驚呆在原地。
湖心響起一陣水聲，寒冰陡然迸開，從冰冷的水中浮起了某樣東西。
他的好奇心壓過了恐懼，他躡足走到岸邊，俯身一看。水面上的洞裡飄著一隻手套，像片落葉一樣，蕩呀蕩的，投起了小小的漣漪。
x x x
Jack並沒有將手套或是歌聲的事情告訴任何人，就連他最親近鍾愛的妹妹也一樣。
他曾暗中仔細檢查過那隻手套，是用上好的皮革做的，染成了像湖水一樣清澈的藍綠色，上面印著花朵圖樣。他不知道有誰會戴這種手套。唯一能知道的是，這手套對他而言太小，所以要不是屬於小孩，就該是女人戴的。
他想過將之丟棄，然而每當他拾起那隻手套，那神秘的歌聲又會不由自主浮現腦海。他可以說是——被虜獲了。他實在無法把心思從那座湖移開。
於是Jack在下一次的假日又來到了湖邊。這日的天氣和上一次一樣好，藍天、白雲、綠樹，清晰地映照在結冰如鏡的湖面上。
Jack在湖邊的草地上坐下，拿不定主意該看著哪裡才好。他百無聊賴撿了幾根樹枝，在手裡把玩著，思忖也許正好能做一把玩具木槍。
樹林間突然傳來一陣窸窣，Jack嚇了一跳，抬頭望去，那裡有個人在朝這裡靠近。他屏息等了幾秒，來者似乎也有些嚇到，直到雙方都能看清對方的臉，才都鬆了一口氣。
Jack認出他是鎮上雜貨店的老闆，打從七歲開始幫家裡跑腿，他就認識這個人了。
「原來是你。」
「早安，Jack，天氣真好呀，是不是？」
Jack注意到老闆其中一隻手很不自然地放在背後，他也懶得糾正現在已經是下午而不該說早安。
「你在這裡做什麼？」
「做什麼？噢，我還以為這是你要回答的。你自己一個人，待在這座湖邊，也不是什麼好事吧，啊哈？」
「這不會傷害任何人。」
「不會傷害任何人？啊哈，說得好。Jack，反正咱們是這麼恰好遇上了，誰也別說出去，兩不相欠，就當沒這事發生吧！」
Jack僵硬地點點頭，忍不住又在口袋裡將那隻手套捏得更緊了。他目送雜貨店老闆消失在樹林的另一端，然後呼了口氣，原地坐下。
要是被爸媽知道，他就死定了。
這樣似乎有些魯莽，他完全不知道，那個歌聲的主人究竟會不會再次出現，甚至一直懷疑自己，那天聽到的究竟是不是幻覺。
Jack低下頭，拿起小刀，繼續削著樹枝，做他的木槍。四周一片安靜，除了清風拂過枝枒的颯颯聲，幾乎連鳥鳴都很微弱。
因此，當那陣水聲再次出現時，Jack幾乎是立刻轉頭，望向那座湖。
一雙湛藍的眼冷冷打量著他。她的下半身都浸在水中，金色捲曲的長髮裹著蒼白的肌膚。她渾身濕漉漉的，看起來也有些狼狽，然而這絲毫掩蓋不了她驚人的美貌。
Jack幾乎忘了應有的禮貌，他實在無法把目光從這神秘的女子身上移開。
「是你拿了我的手套嗎？」她問。
Jack這才注意到，她的左手上戴著一隻手套，樣式正與他撿到的那隻一模一樣。他點點頭，從口袋裡拿出手套。
「謝謝你，Jack。」
他沒有問她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名字。
在她接過手套以前，他遲疑了一下。「可以請你再唱一首歌......為我嗎？」
她眨了眨眼。「你喜歡什麼歌？」
「隨便......任何歌都行。」
「我寧可不唱。」她戴上手套。「對不起，那天是我不對。我本來就不應該唱歌，更不該讓人聽到。」
「為什麼？你——」Jack突然驚叫：「啊！你是不是該上來？這樣子會很冷吧？抱歉，我什麼都沒注意到......」
「寒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。而且我不能上岸。」
Jack想伸出手抓她，但是她躲開了。就像出現時那樣突然，她打了個水花，翻身就在水面下不見了。
在她完全消失以前，Jack看到了一條魚尾，就像她的眼瞳一樣湛藍，漾著點點水珠，在豔陽下晶瑩閃亮。
然後，一切又歸於沈寂。
全站熱搜
留言列表
夢間集 (1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