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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lsa 誕生於冬日之極盛,一年之中黑夜最長的那一日。她曾經疑惑過這是否就是自身魔法力量的來源,卻也沒人說得準。當然她現在知道了,她的魔法是聯繫自然與人類的橋樑。卸下艾倫戴爾女王的職位以後,她有了新的責任與歸屬。
一大清早在魔法森林裡,北烏卓人已然個個早起。他們自稱是太陽的民族,與日光同進退。Elsa 現在住在與北烏卓人同樣的帳篷裡,神奇地感覺比在艾倫戴爾城堡豪華的寢宮裡還要自在。她簡單梳洗了一番,聽到帳篷外傳來 Honeymaren 與其他族人的晨喚。
「生日快樂,Elsa!」當 Elsa 現身在北烏卓人之中,立刻受到了 Honeymaren 與 Ryder 這對姊弟的祝福。
Elsa 帶著微笑接下他們送的禮物:一條圍巾和一雙手套。她忘記和北烏卓人提起她有多厭倦手套了,不過,就當是個善意的錯誤吧。何況這兩件東西都是手織的,心意十足。
有鑑於身分特殊,Elsa 原先擔心會有什麼盛大的慶祝活動來表彰第五靈的誕生日。幸好族長 Yelana 和她保證過不會有這樣的事。北烏卓人生活簡樸,部落裡的人們都彼此熟識,只會有朋友間的慶祝玩鬧,不會變成什麼祭儀大典。
Anna 老早就捎信過來,叮囑 Elsa 一定要回到艾倫戴爾城堡慶生。Elsa 自然沒有說不的可能。和北烏卓人打過招呼,簡單致意以後,她就隻身抵達海岸邊,召喚水靈 Nokk,往峽灣裡的家鄉出發。
Elsa 奔馳在蒼茫的海面之上,白金色的長髮隨風飄揚。每當她在 Nokk 的背上,總是感到格外自由與舒暢。海風輕拂著她的臉,彷彿能將一切的憂傷都撫平。這種時候她往往忍不住想要歌唱,即使只是簡單的幾句也好。
「Into the unknown~」
「Elsa!」
在她清亮的歌聲之中,突然摻進了一聲叫喚。她沒有見到聲音的主人,但確信那聲音十分熟悉。Elsa 勒住韁繩,讓水靈緩了下來,開始往四周張望。
「是他對嗎,Gail?」Elsa 對著隱形的風靈說。自從與風靈相遇以後,她感到前所未有地與那人貼近。畢竟他亦是乘風來去。
他正在海岸邊,逐漸在風的托引之下,朝她的方向飛來。那人的身影與記憶中並無二致,仍然是一頭銀白色的亂髮,無所拘束的笑容,以及不會錯認的那根木杖。
「Jack...」
冬日的精靈停在她的面前,駐足在海面上,正如她當時試圖穿越大海時那樣,凍住了一小片的冰。
「好久不見了,Elsa。生日快樂。」
Elsa 不禁笑出了聲。「Jack!噢天哪,你肯定覺得我現在很滑稽,對不對?你看看我,我甚至現在和你一樣,沒有穿鞋子!我還曾經為了赤腳嘲笑過你,天哪,天哪。」
「我一定會認真聽你說完你的故事,全部,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。就像以往一樣,你生日到了,但我還是沒什麼東西能送你。」Jack Frost 說。
「但你也知道我不會介意。哎,我現在要去找 Anna。你一起來嗎?」
「樂意之至,我們賽跑開始!嘿,風!」Jack Frost 對著風大喊,一眨眼便消失了,只剩爽朗的笑聲似乎還在 Elsa 耳際。
「來吧,Nokk,我們也不能輸!」Elsa 對著水靈打氣,也以高速向著城堡的方向衝刺。
※ ※ ※
Anna 女王站在城堡的宴會廳裡,看著自己(在Kristoff、Olaf 和 Sven 的協助下)精心佈置的生日派對會場,感到十分得意。她設計了好多有趣的家庭遊戲!還有準備一大盒的巧克力,甚至還有巧克力蛋糕!Elsa 在魔法森林裡一定很難得能吃到巧克力吧?Anna 決定還要讓她可以外帶回去!
Elsa 未到,她的雪花先到了。燒著暖爐的室內居然能有雪花,非 Elsa 莫屬。果然,下一秒,大門就被打開,一身雪白的 Elsa 撞了進來--發生了什麼事?
「我贏了!我贏了!」Elsa 興奮地大喊。
「什麼贏了?」Anna 連忙衝去扶住 Elsa,雖然她看起來平衡維持得還不錯。
「我在和 Jack Frost 賽跑!哈哈哈--」
又是那個 Jack Frost 嗎?可惜,Anna 怎麼樣也看不見他。但她知道他存在,就像魔法森林中的魔靈,透過魔法而存在。
不知道是不是 Anna 的錯覺,在魔法森林住久了以後,Elsa 的個性似乎也變得越來越不羈……或者該說狂放?更「野」了一些?反倒是 Anna 上任女王以後,越發修煉得優雅了。某程度上,居然也讓她們兩姊妹與彼此更靠近了一些。Anna 似乎還是記憶中唯一一次見到 Elsa 居然大笑卻沒有掩嘴。
「生日快樂!」在一旁的Kristoff 及 Olaf 與 Anna 一同大聲獻上生日祝福。
「來吧,Elsa,今天我們除了比手畫腳,還要玩紙牌遊戲、猜數字、桌上遊戲…… 別忘了還要吃光這裡所有的食物!」
Elsa 開心地擁抱著 Anna,什麼都說著好好好。眼角卻瞄到 Jack 正在溜出宴會廳,她連忙使了個眼色。可惜沒什麼用,他還是瞬間就消失了。
※ ※ ※
與家人共度的慶生活動一直持續到了晚上,直到大家都累得快要動彈不得,才終於帶著疲倦但滿意的笑容各自往床上移動。Anna 拜託 Elsa 晚上留下來過夜,她收拾好了她們童年住過的那間房給 Elsa 睡。
Elsa 正打算鑽進被窩,卻見到窗戶上那精細的蕨葉狀冰霜花紋,正在緩慢但可見地生長著。幾乎整扇大窗都被花紋爬滿了,Jack 想必花了很多時間待在這扇窗邊。
Elsa 一把將窗戶拉開,對著外頭喊。「Jack!你在做什麼?」
白髮的精靈笑嘻嘻地,從法杖上吊掛著倒頭栽看著她。
「也沒做什麼。你應該累了吧?快去睡覺。」
「你當你在哄小孩嗎?」
「哎呀。去睡啦,看你呵欠都停不下來了。」
Elsa 看著 Jack 一翻身,轉為正常的頭上腳下,然後突然湊近。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以前,Jack 已經悄悄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,輕柔如雪花。
「晚安。」
Elsa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要因為突如其來的羞怯而顫抖,然後快步奔向床舖。在勸她睡覺這方面,Jack 倒是意外地用迂迴的方式成功了。
Jack Frost 看著縮進被窩的 Elsa,輕輕笑了。他等著夥伴 Sandman 出現,這是他所能想到給 Elsa 最好的禮物了。
金色的夢沙飛舞在夜空之中,姿態優美地潛入了每個人的房間,讓大家都在平靜的呼嚕聲中做了個好夢。正如慣常,夢沙在頭頂形成了人們正做著的夢。Elsa 夢見了美麗的魔法森林、夢見那神祕的河流阿托哈蘭、夢見她最親愛的妹妹 Anna,然後還有--Jack 不得不揉眼確認--那似乎是自己。
「噢,Elsa。」Jack 似乎也臉紅了。他一轉頭,見到 Sandy 朝向他露出肯定的笑容,甚至還豎起了大拇指,頭上的金沙形成了一個愛心的圖案。
這是一年中最長的一夜,那麼他希望,Elsa 也能夠擁有一年之中最多的美夢,是吧?
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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